雨夜（东京喰种PARO）10-12
中秋快乐
今天这部分会非常病。请慎重点开。
上一段：雨夜（东京喰种paro）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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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年的时候，蓝河看那些热血又悲壮的漫画时偶尔会有这样的感觉。
英雄末路、战斗至死。
当宿敌和自己的血，相对奔流出肉体，在贫瘠的荒地上汇成一道，强弩之末的主人公们相对露出惺惺相惜了无遗憾的脸，也未尝不是一种浪漫。
但此刻他靠在叶修怀里，看着地上自己的血和他的混合在一起，被雨水汇成的湍流带进下水道，却一点也感受不到鲜血交融的浪漫。
他能感受到，滋养生命的液体从他们破损的血管里喷涌而出，携带着细胞和养分，把活力和希望都一并带走了。
“叶修……”他忍着右肩传来的剧痛把自己的风衣扯开。
无情砸落的雨水打在子弹穿透的伤口，冰冷让痛感渐渐麻木，反而变成一种让人咬紧牙关的痛快，让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
CCG特制的巴雷特子弹会溶解赫子，叶修起码被命中了5发。
放着不管的话，会死的。
青年直起身来将右肩凑近赫者的脸。他能感受到对方正拼命压抑着啃噬的本能。
“吃……”
“我……”
他单手把那人因濒死感和饥饿感引发的本能而粗喘着的脑袋按在自己裸露的肩膀。
“活下去。”
11
同类型的细胞在体内无法兼容，像免疫引发的溶血一样，Rc细胞在体内互相攻击、两败俱伤。
5发子弹所含有的剂量超过了肉体负荷的能力，即使是身为赫者也很难从这样的创伤中恢复……
除非，吃。
血、肉……人！
【不吃会死不吃会死不吃会死好饿不吃会死好饿啊——】
本能嚎叫着侵占思考，天知道叶修凭借着多么坚韧的意志才能纹丝不动地靠墙坐着，而不是将怀里散发着人类鲜血美味气息的人撕成肉条啃噬殆尽。
他拼尽力气想用甲赫将蓝河包裹起来。
这里只是能够避开狙击手的视野而已，在街道上打斗的搜查官们很快就会追过来。
他不能冒险让明显偏向喰种一方的蓝河暴露在白鸽的攻击中。
【他会死的。】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他的血、他的肉、他的头发、他的气味……他的一切。从相遇的最初就明明白白地向叶修昭示着。
这是一个平凡的人类。
脆弱又美味的人类。
独一无二的人类。
蓝河。
蓝河……
【不能，让你死。】
可是他在做什么？
不要说是用甲赫组成防线，他连自己的手指都不能自如控制。
随着Rc细胞不断衰亡叶修的思维开始变得迟缓，本能的敏锐程度却节节攀高。
啊，血，闻起来很甜的血。
被雨水浇得冰冷的皮肤之下有着奔流的血管，里面流动着美味的液体。
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能看清眼前白晃晃的，人类的肉体。
【啊。好饿。好饿。好饿。】
【要死了。】
【会死吗？】
【死……】
【好饿。好饿。好饿。】
【可以吃吗？】
【吃了，可以，活下去吗？】
【不，不能吃……】
【蓝河……】
“叶修。”
他的声音在混沌里清晰，一如那天自己恍恍惚惚闯进那间晨曦里的咖啡店。
那天他对自己说了什么？
说了……
“吃……我。”
不，不是这句啊……
血，闻起来很甜的，血，甜……甜腻的，拿铁……
啊，好想，喝一杯，他煮的拿铁……Espresso，太苦了啊……
“活下去。”
……在说，什么呢？
理智和思考，已经停滞了。
12
“嘿……”蓝河笑着用左手拍拍叶修的后背。“你在哭吗？”
回过神来的叶修紧紧抱着怀里有点发冷的躯体，他分不清低温是因为淋雨，还是失血。
他能尝到自己嘴角沾着的血味儿。
和冰冻血浆的口感完全不同。
有点儿甜，又粘腻，混着点雨水的涩。
敏锐的嗅觉传来蓝河身上的咖啡香，口鼻的交感让他有种连血液也是咖啡味的幻觉。
他不敢低头去看蓝河血肉模糊的右肩。
大片的血染红他半边身体，已经看不到子弹造成的创口在哪里。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泪水无声地奔流而下。
他没空去妄想雨水能掩饰他此刻的狂乱。
是谁说。
最撕心裂肺的哭泣。往往无声。
TBC
下次更新就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