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有】生命是命运夹缝中侥幸开出的花朵
CP感不太明显的复健失败作，把好久以前在群里放过的一段扩了下。
仓促得很，算是还了上周的点文。。。
小刀，不甜。医疗相关，不适请及时点叉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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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命运夹缝中侥幸开出的花朵
每一条生命的存在都是在闪避了数不清的不幸后侥幸存活的璀璨奇迹。
希望大家珍惜每一天，珍惜身边的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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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村接手了一个有点猎奇的案子。
说猎奇，大概也不过是犯罪现场有些血腥的程度。
被害的是京都某医院产科的主治医师。年轻的男大夫因为没有准点上班被发现惨死在自家的卧室里，身上盖着布满血污的白衣。
白衣下的尸体由腹部正中被剖开了腹壁，本应是腹腔脏器的位置被塞进一个表情狰狞的人偶，而死者的脏器则遍寻不着。
推理作家有栖川有栖老师在血腥的现场皱着眉头缩在火村身后，扯了扯犯罪学者的风衣后摆。
“哇火村，这仇可大了。而且凶手是不是有医学基础的啊？感觉切口好齐啊。”
英都大学准教授有点嫌弃地扫了一眼大作家，用“你是不是智障”般的语气开口道：“有栖，切开肚子刨出内脏这点事，不需要医生，会宰鱼就行了。”
有栖川因为这不合时宜的比方瞪了火村一眼，勉强凑过去多看了几眼尸体，这才发现火村所言不假，凶手掏空腹腔的手法非常粗暴，血管和脏器的断端杂乱无章。
“结合被害者的专业、现场的白衣和他腹腔里的人偶……看来只要调查一下和这位被害者相关的医疗纠纷就能发现我们的嫌疑人了吧。”火村说罢拍了拍正在一边写着笔记的阪下警官，“加油吧，年轻人。”随即拉起有栖川就走。
“走吧大作家，你不是还有个座谈会的邀约吗，我开车送你。”
有栖川也跟还有点犯恶心的年轻警官挥了挥手，跟在火村身后离开了现场。
“喂火村，你的意思是……这位医生因为过失导致某位产妇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于是怀恨在心？”
“从犯人在腹中留下人偶这一点看，估计是因为这类的医疗过失没跑了，但具体行凶的是产妇还是丈夫就不好说了，也可能是其他亲属作案呢？”
“哇……真可怕。”
“……如果是一失两命，那凶手起码不会是产妇了。”
“天哪别说了，失去一个小生命对一个家庭来说已经很残忍了，如果是两个……我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这家的亲属的心情……”
“话虽如此，有些意外是不能避免的。阪下很可能会查不到任何医疗纠纷的记录，但如果涉及产妇死亡肯定是要上报的，以警局查案的名义他们应该能查看医疗文书，从死胎或者产妇死亡下手逐个案子去筛，总能找到凶手。”
有栖川有些颓丧地靠在座椅上。“刚才好像听死者的同事和小町警官在通电话，说是今天本来还有好几位产妇要做剖宫产的手术，本来都是死者要上台参与的手术，现在临时去别处借调人手产科那边也有些混乱。”
“发生了这种事，死者的同事们也有点恐慌吧。”火村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谁知道凶手的报复对象会不会只有这一个人呢。”
有栖川打了个寒颤。“你是说还可能牵连其他医生吗？太可怕了，接生孩子要冒着被杀的风险，明明是迎接新生命的工作却变成被终结生命的契机，这也太讽刺了。”
“大作家，”火村嗤笑一声弯着眼睛看了一眼有栖川，“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生命平白无故地结束，哪个契机你都要这么感慨一通，大概就没时间写稿子了。”眼神深沉的犯罪学者叼着没点燃的烟踩下油门，破旧的奔驰载着两人缓缓驶出停车位，“谁还没做过点招人恨的事情呢？又有谁知道今天不经意招惹的人，是不是会对自己动了杀机。好比此刻你我安安静静在这里聊天，难保是不是下个路口就有我们破获的案子的凶手回来寻仇吧。”
“呸呸呸乌鸦嘴！”
有栖川没好气地夺过火村嘴上的烟戳进车载烟灰缸，忧心忡忡地盯着路口的红绿灯，突然感觉心率快了两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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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犯罪学者的乌鸦嘴一语成谶了。有栖川接到小町的电话后一边疯狂地冲出自家公寓大门一边在焦躁的脑海的某个角落里过于冷静地想着。
“患者没有意识，瞳孔2，光敏，血压还在掉，心率130了，氧合怎么才70啊不是插管了吗？氧流量调高点！静脉现在几条？再插一条深静脉，动脉右桡吧左边不行！”
急诊抢救室的门口，医师和急救车的人员正在进行紧张的交接，从现场开始就随车跟随的小野焦急地攥紧了手机努力想听清医生的话，天知道等会儿有栖川老师来了她该怎么交代。
“那个，医生，火村老师他……”
“现在还很难说，失血性休克，复合外伤，还不能完全排除头部的外伤，总之我们会尽力！”
“血气结果呢手脚快点！常规五项！交叉配血！急诊CT室联系好了吗？外科手术备台怎么样了！”
“老师！呼吸阻力太高了啊打不进去！”
“把纤支镜推过来！胸外的人呢！闭式引流快点！”
饶是见过了各种凶杀现场的小野，对这样生死一线的场景却并不熟悉，只好僵硬地退开几部让拿着采血器的呼声急匆匆穿过她身边。
女警无意识地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大睁着的眼睛里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泪。
等有栖川超速驾驶抵达医院的时候，急诊抢救已经暂时告一段落，火村被送到了急诊手术室进行进一步治疗。而首先接诊的急诊医生正要向警方人员告知病情。
“左胸里滞留了一颗弹头，因为伤及肺脏造成了血气胸，加上失血和溺水……循环和呼吸系统都非常不稳定，不过我们已经通过插管和呼吸机辅助呼吸来维持，胸部伤口手术处理以后循环稳定应该也不是问题。相比之下坠落和漂流的过程中的碰撞伤都还是小问题了，左上臂和左下肢的骨折好在都不是粉碎性的。溺水的时间虽然不长，不过呛进去的河水可能会引起严重的肺部感染，如果感染很严重的话可能会比较危险，因此手术之后可能要转进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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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和小野等人守在手术区外整整四个小时，等他们接到通知说手术过程还算顺利，人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尽管是非探视时间，重症科的值班医生还是禁不住有栖的哀求放他进去了。当然其中不乏一部分警方特权在作怪。
套上探视服、戴上帽子、换上鞋套，有栖川满心不安地踏入了封闭病房。
“不要碰所有那些管路哟，哪一个都可能要命的。不要太担心，他现在比较平稳了。”
值班大夫轻轻地拍了拍有栖的肩膀退到了病房门外。
有栖川第一次见到重症监护室里的样子。
构造复杂的床，床头是半人多高的呼吸机，复杂的呼吸机管路最终连通到火村的气管，管道通过强迫张开的嘴被医用胶布固定着。
呼吸机旁边悬挂着闪烁各种波形和数据的显示屏，许多电极线和有栖川说不清用途的线路垂下来最终隐藏在雪白的被服下面。
床边还有一排连接着注射器的器械，据医生说是输液泵和微量泵，那些注射器里的液体匀速地推注进软管，最终接通在火村的静脉里。然而这些通路和皮肤接触的地点也被细心的护士用被子整齐地遮盖起来了，这样前来探视的家属就不必因为那些错综复杂的管道、开关和各种颜色的液体吓得胆战心惊。
更别提火村的伤情比较复杂，光是引流管好像就有三根。
无论如何。
显示屏上规律的波形和安稳的蓝色数字让有栖多少放下了心，就算再没常识他也知道那是“一切正常”的意思。
他有一些好奇床边这些器械和管路最终是怎么接到火村身上支持着他的生命的，不禁小心地掀起了一个被角——立刻决定还是小心翼翼地盖好。
静谧的夜晚，整个重症监护病房里只有各种监护仪器在发出规律的声响，提示着此时此刻暂时没有需要紧急处理的情况。就好像过去数不清的一成不变的日常，偶尔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怪异波形都会让有栖川打个机灵，又仿佛是他们生活里那些惊心动魄的案件一样跌宕起伏。
医院可真是让人感受到生活缩影的地方啊。有栖站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呼气的时候口罩把热气打在他自己脸上让他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说到呼吸困难。他皱着眉头看着呼吸机。
火村的表情谈得上平静。但是若是平时他们都绝对无法想象火村副教授闭着眼张着嘴会是什么傻样子。
哈、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有栖在口罩下面露出个没人看到的苦笑。
“呐，火村，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太丢人了。”
然而火村并没有回应他无力的嘲笑。术后的镇静还没有停，医生说他一时半会是不会清醒的，不过CT显示并没有头部的严重外伤，因此等病情平稳，停用镇静药物之后他应该就会醒来，不太会出现意识的问题。
病情平稳，那会是什么时候呢？有栖川下意识地又去盯着监护显示屏。明天？后天？
很快他朦胧的思绪就被身后压低声音的对话打断了。
“医生，3床病人的尿量不太多啊，都四个小时了才100ml。”
3床，那不就是火村吗。
“恩？啊，术中正了多少来着？”
“1500吧。”
“哦那是液体还没补上来，大液调快点吧。”
“好的。”
随后应声的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向有栖点头示意之后就把他赶到了一边，转而去调整那些输液泵在有栖看来复杂得不能理解的参数。
有栖下意识想摸摸鼻子，抬手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全套的探视服。
他颓然地垂下手，回头又看了看只露出个连着呼吸机的脑袋的火村，再看看证明着火村生命的基础参数的显示屏，重重地叹口气，转身走出了病房。
“探视时间是下午三点。”值班医生冲有栖眨眨眼，“放心吧在那之前我们会帮你看着他的。火村先生对吧？如果他醒过来我们会给你打电话的，现在快回去睡吧。”
有栖挤出个充满疲惫的感谢微笑，不知道口罩和帽子把这点表情遮掉了多少，然后离开了恒温通风的监护病房。
他想他得回去先练习一下生气的表情，等火村醒来叫他别再乌鸦嘴了。
哦，还得问问阪下袭击火村的人抓到没有，好像是刚刚刑满释放的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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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后，终于离开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的火村英生接到了京都警署打来的电话。
“火村老师，虽然您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但我们觉得还是应该通知您这件事……”锅岛警视的语气犹犹豫豫。
“有栖川老师失踪了，我们初步怀疑是十字军的残党绑走了他，但是还没接到犯人的任何通知……”
火村紧皱着眉头抿紧了嘴唇。
他没时间躺在这里了，失踪案如果没有绑架犯出现索要赎金等条件， 那么生还的机会将随着失踪时间的延长飞快上升。
他得去找他的作家。
在这每天都充满了意外和危险的命运将他们从彼此的生命里夺走之前，把人紧紧地抓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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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巨烂，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没忍心让他们遭受不幸，毕竟假想的世界里都不能有侥幸的话，世界也太过苍凉了。总之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一点废话：可能是专业的关系，对生死比较敏感一点，前阵子身边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地，接连出现了不少“意外”。
生命真的可贵，因为很轻易就会失去的。虽然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但每一个人活着都是侥幸。更何况一个侥幸的你能遇见一个侥幸的我，这得是多么渺小的概率。
希望大家珍惜生活。祝好。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