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指路:
转生。会HE。但是读起来可能有点heavy……我不知道我在干嘛,说好的护妻狂魔还没上线。
------------
03
亚连禁不住拉比的软磨硬泡和强制手段同意进行一场魔术演出。
前者主要是以夸赞他的表演动之以情,后者则是以揭穿他黑市买假证件为要挟。
亚连绝不承认这里头有一丝一毫跟师父叫板的成分。
混账师父。你就自己一个人带着一屁股没算清楚的账单和人情自己满世界胡闹去吧。我可要赚足一笔然后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了。
毕竟演出的日期就定在了他成年的日子。
演出的企划除了一些营销方面的考量,完全是亚连自己一手策划的。
被拉比强行拉入伙之后的相处中他发现,拉比和库洛斯一样,虽然对和千年伯爵的那场战争毫无记忆,却有着对他无条件的亲切和关心。
大概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对于那一切还有这模糊的印象吧。亚连有些遗憾地想着,会议室的大桌旁,拉比热情洋溢地对着PPT正在讲演出的概念和安排。只是个投资人却这么全情投入,该说不愧是拉比吗?
会议结束后亚连婉拒了拉比第无数次一起吃饭的邀约。
“来嘛亚连!”红发的投资人丝毫不在意自己一身西服革履,拖着亚连的手像个小孩一样撒娇,“今天还会有个大美女来一起吃饭哦?是很有名的现代舞蹈家,难道你不想认识一下吗?”
脑海里无可避免地浮现某位熟人的样貌,亚连苦笑着摇摇头选择了离开。
回到公司提供的公寓租屋,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深秋的风有点冷,隔着玻璃窗让指间丧失温度。
面无表情的少年把冰凉的手指贴上自己左颊蜿蜒的疤痕。
是凉的。
很真实、毋容置疑的感触。
但亚连仍然有时候会怀疑。怀疑自己所见的一切。
这真的是战后数百年的同一个世界吗?史书上找不到对那段过去的记载。唯有自己相熟的人们在这世界的存在给他熟悉感。
他打开手机用谷歌搜索了李娜莉的名字,果不其然她就是拉比今天要约见的现代舞蹈家。
书翁是有名的针灸医师。
科姆依则主管了名校的研究所。
乔尼大概毕业后也会进入科姆依的研究所吧?假以时日也会成为随便就能谷歌到信息的名人了。
……
提艾多尔元帅是旅居各地的画家,明明随便一副作品都能拍卖到天价可他非喜欢随便送人。
大概会被神田气急败坏地骂他败家吧?
一丝微笑爬上亚连的嘴角,却在手指碰上输入框的下一秒僵住。
他将小巧的终端随手抛置在桌面上,又把自己扔进了柔软的床。
如果这只是圣洁给他最珍爱的使徒的最后梦境呢?
他记得最后一战,记得【心】在消失前向他发出温柔的白光,好比传说中圣母的拥抱一样温暖。
他记得自己在朦胧的光华里,一面是满心的释然和轻松,另一面则因为紧紧拥抱自己的颤抖怀抱而满怀不舍。
记得自己最后的愿望。是希望所爱的人们和满是疮痍的世界,能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愈合了所有的伤痛。
圣洁也好,诺亚也罢,将黑白两面一身承担的异类的灰色也好,就由他统统带走。
见证的人们或许无法忘却,但世界无需铭记这些痛疮。
他希望这一切能被世人遗忘,当战争胜利末日消亡,人们只需唱起赞歌,不需要在落幕时为他署名。
但如果可以。如果还能实现一个愿望。
亚连曾经在华为虚无前向圣洁、向世界、向他不曾依赖仰仗的“神明”,许下唯一一个自私的愿望:
如果能被允许的话,我还想看到他们、他,开心快乐地过着自由的生活的样子,真的,只要看一眼,就好……
那么倘若。
倘若这一切,都是“神”对它最珍爱的使徒最后的仁慈。倘若这就好比是胎儿在温暖的羊水里吸吮着指头所做的梦。
如果他们都很好,谁也不记得过去,在自由的天空下讴歌着美好的人生。
他该带着所有这回忆的沉重感到满足和欢欣,然后不再留恋地隐没在时间的长河里,将自己的存在和“不再存在”的过去一同抹去。
而不是自私又别扭地试图成为这美好图景的一部分,用背负无从磨灭的“圣痕”和“污秽”的自己去干扰他们。
那些善良的人们想必会想师父和拉比一样,怀抱着无法解释的亲近感对待自己吧。
尽管他们没有义务也不需负责。更不必为自己的遭遇感到痛心和同情。
他无法想象,该怎么用现在这样一个,烧焦了一只手臂、在脸颊爬满丑陋疤痕的,因为多了一份几百年前的记忆而少年老成得总是带着虚伪假面的自己,去寻找和面对最放心不下的人。
“呵呵……”仰躺在床上,亚连.沃克用满布疤痕的手臂遮在眼睛上发出一声对自己的轻嘲。
至少曾经的自己还有在战场上笑脸迎人的坚强。不会像现在这样,连去寻找和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讨厌这样矛盾而停滞的自己。
于是少年从床上跳起来,抓过化妆盒和衣架上的燕尾服。
他只需一个响指,就能用白手套包裹的手指间凭空出现的玫瑰逗乐一条街的路人。
这世上永不嫌少的是欢声笑语,而不是长吁短叹。
与其为自己的存在感到矛盾,不如去用这不知能延续到几时的生命为世界增添一点点颜色。
---------
神田巨巨没有出场的1800字。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