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B同名。被白荆回廊逼迫又开始写同人的老阿姨。

【火有】爱是花朵中隐匿的狂气的来访者(短篇)

老规矩放飞自我,群里巨巨们要看送花梗,我来一次送个够。

【有比较猎奇的描写,不适者请随时点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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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花朵中隐匿的狂气的来访者

 

 

这已经是有栖川有栖连续第三周收到匿名赠送的花束了。

 

第一周是没有包装的向日葵,三两支就那样躺在有栖川公寓的门口等他去捡拾,旁边有一张空白的信笺。

第二周是一把用黑色的包装纸扎起的满天星。信笺上仍然空无一字。

 

有栖川起初以为是邻居的好意,要不就是哪个仰慕他的读者。然而仔细想想,前者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后者没道理知道他的住址。

难道是编辑部的人吗?还是哪个作家朋友?

交友范围其实也不过如此的有栖川大作家假装不经意地询问了一些友人最近有没有给人送花,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莫非是那个不开窍的副教授终于中了什么罗曼病毒吗?

想起自家那个论毒舌技能过人但是基本谈不上浪漫的恋人,有栖川有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秒钟这样的可能性。

得了吧,十几年也没见他给自己送过花,没道理人到中年反而发这种疯。

 

有栖川有种预感,无论送花的人是谁,大概不是一时兴起。

 

果然花朵的袭击接下来的一周也应约而至了。

一大捧山茶,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信笺上有一个淡淡的唇印。

依然没有人现身承认自己是送花的人,忙碌的副教授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来夕阳丘露面了。

 

送那些花来的果然是我匿名的爱慕者之类的吧?

随手把已经脱水干枯的满天星和山茶丢进垃圾箱,有栖川晃晃没睡醒的脑袋推开门准备去拿今天的邮件——啊,说起来又到周六了呢。

不知为何今天有种不好的预感。

 

 

打开玄关大门后迎接他的是一大捧深黑的陌生花朵。

 

曼陀罗。天使的号角。

它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有栖川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对着维基百科的词条头疼地按着额角。

为什么最早收到花朵的时候没想过去调查一下这些花背后的含义呢?对于考写谜题吃饭的推理作家来说这可是太失算了。

 

——有栖川把这归咎于最近一个月把他逼到死线尽头的稿子。

——才不是因为某个副教授整天忙着讲课查案东奔西跑不来给赶稿中半死不活的大作家做饭。

 

 

→世界α

向日葵,满天星,山茶,曼陀罗……

当有栖川听到玄关的门锁发出有些可疑的声响的时候,花朵的名字和维基百科的页面在作家的脑海里一一闪过,有些迟钝地连接成完整的信息。

沉默的爱,配角,你怎能轻视我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恋。

 

啊。狂热的暗恋者即将来夺取不属于她的东西了。

有栖川的眼中闪过不输给来访者的狂气,而后在盛装的女子手持漂亮的银餐刀接近他的时候逐渐归于绝望沉寂。

 

啊。啊啊。

为什么一直以来都遗忘了呢。

那个会比他更早解开花朵的谜语的人,那个能够告知他危险的人,那个能让他产生规避风险活下去的欲望的存在。

火村英生。

已经消失在悬崖之上水坝之下了啊。

 

直到颈动脉喷涌的鲜血被曼陀罗的黑色吞噬。有栖川没去听充满杀意和爱意的来访者说的一个字。

没有你的世界,早已一片死寂。

 

→世界β

“……所以你连续四周收到陌生人送的花束,却完全没跟我提一个字。”

“喂喂你在生什么气,我在赶稿子啊哪有功夫思考这些,况且你自己还不是忙着到处查案子。”

“哈……”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出自家的大作家此刻摆出的委屈表情,火村英生扯了扯已经松松垮垮的领带,“总之你现在把家里门窗锁好,简单收拾点衣服行李,我立刻过去接你。”

“……干嘛?”

“来我这住。”火村有些火大地钻进自己的破烂奔驰,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没有危机感?曼陀罗恐怕正是跟踪狂送来的杀人预告,有栖竟然等到这一步才跟他讲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太不可取了……

“我不。你忙你的吧,我让片桐帮我定个乡下的旅店去取材好了。”

“有栖!”不自觉提高的音量大概吓到了电话另一头的恋人,毕竟自己从没吼过他,火村烦躁地用空着的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紧接着把车钥匙用力插进去猛地一扭。

引擎的轰鸣声里夹杂着听筒对面传来的压抑的呼吸声,让火村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更为后悔。

有栖怎么可能对连续出现的花束完全不抱警戒心呢,他并不是那么大意的人。恐怕只是知道自己最近也很忙碌才没有来求助而已。想想这一个月两个人基本都是凭借短信联系,连直接听到他的声音都久违了,想必有栖是不想自己的声音暴露出不安的心吧。

将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放在一边担惊受怕,自己却去悠闲地享受狩猎罪犯的乐趣吗?

火村英生,你真是太差劲了。

狠狠地把额头撞在方向盘上,火村尽可能地放轻自己的声音。

“……抱歉,有栖,我不该吼你。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就过去,总之你先好好待在屋里好吗?听话,把门窗锁好,谁来都不要开门……”

“唔,恩……”

“有栖,等我。”

 

→世界γ

火村英生走到一个月未见的恋人公寓的门口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大门没有上锁,从门缝里飘散出铁锈般的味道。

推开门,散落一地的是黑色的花瓣。

客厅的场景如同炼狱。

 

身着黑色蕾丝盛装涂着鲜艳口红的女子端坐在客厅餐桌旁,烛光在餐桌的的四角摇曳,记忆中纯色的遮光窗帘在烛光下仿佛喷溅着褐色的图样,座椅的四周则散落着沾满暗色污渍的有栖的居家服。

 

滴答。滴答。

液体从桌沿、从女子的嘴角滴落,在客厅的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池塘。

女子手上是闪着金属光辉的华美的银餐刀,她面前摆着火村熟悉的餐碟。

 

碟中整齐码放着无数的“蔷薇”。

赤红的“花瓣”上散在着白色的纹理,被女子用银餐叉一朵一朵地送入口中。

衬托在餐碟周围的,是纤细苍白的,火村再熟悉不过的肢体。

 

“……有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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