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东京喰种PARO）
上一段：雨夜 （叶蓝/东京喰种paro）
我的一贯作风就是越写越烂啊……【干笑
3
像每一个漫长而血腥的夜晚一样。
他像鹰隼般由半空俯冲而下。
红色结晶的羽翼切割空气、切割雨滴。
他划过夜空的刹那，仿佛时间也暂停一般，雨线都被整齐截断。
Rc细胞的变形连0.1秒的耗时都不需要，意志贯穿在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传导的迅速让杀戮简单流畅得如同吃饭喝水。
赫子的利刃在射出后依然保持着与大脑的链接，他们穿透血肉的触感湿滑温热又转瞬冰凉。
兵刃相向的，都是以命相搏的“敌人”。你死我活，就是这么简单的选项。
这认知在这个充满了种族敌视的世界里显而易见、理所应当。
没有谁会因为对方的歪理而放弃己方存活的权利。无论“人类”还是“喰种”终归还是在为了最庸俗的理由斗争。
生，或者死。
“正义”？
那种无谓的概念对两个存在同等智慧的物种来说太过无聊，连争论的余地都没有。
掠夺与被掠夺的戏码一再上演，却没有谁站出来用足够的理智和强大来区分自己族群中的白和黑。
夜晚的世界是一片混沌的灰，其中掩没了无尽的血色。
生活似乎只剩下了夜色掩映下的相互砍杀。
无休止的杀伐让日渐淡薄的善恶感更加麻木，叶修也早已告别了会因为啃食一节快要腐坏的手指而被内心的罪恶感苛责流泪的少年时期。
他不是一个天生的喰种。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吃人类的骨肉会剧烈呕吐到喷门黏膜撕裂的程度。
可是生物的适应能力就是这么可怕。只要没有死去，无论怎样的活法，都能慢慢适应。
当面临抉择的时候，为了活下去、让身边的同伴活下去，即使是同类相食，他也做到了。
如果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活着。那也只有接受。
只要是怀有杀意而来的，不管是人，还是喰种。
他都会一视同仁地赋予死亡。
不仅因为他拥有那种程度的强大。
更因为这只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4
如果可以选择，叶修宁可一辈子蹲在上林苑里打打游戏，在电子讯息的世界里打打杀杀，再耗神费力也心甘情愿。
总好过与人和非人在夜晚陷入深眠的城市里不为人知地战斗至敌方再起不能。
叶修记得那也是一个雨夜。
他把染满血污的T恤随手丢弃在路边的臭水沟里，又随手套上了不知谁家阳台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衬衫。
精神和肉体都极度疲劳。随着满身的伤口慢慢愈合，饥饿感快要撕毁理智的围墙。
他浑浑噩噩地撞进晨曦里刚开门的小店。
然后遇到了那个人类。
简单而直接的蓝。
清澈透明得像一条能洗净心灵的河流。
不掺杂质的真挚微笑里，即使是叶修敏锐的直觉也闻不到一丝习惯了的血腥或肮脏。
“欢迎光临，先生要点什么？”
“随便。”他脱口而出。
干净的青年眼里闪过一瞬狡黠的笑意，然后端上来一杯热气腾腾的饮品。
莫名松弛下来的神经让叶修没有了夜晚的锐利。他呆呆地望着那个笔直挺拔的身影，仿佛注视着自己红黑交错的世界里第一缕阳光，几乎忘记了自己拥有与人迥异的味觉，被小店里飘散的咖啡香气麻痹了神经。
而饥饿感奇迹般地消失了，就在他喝下第一口甜得有点发腻的拿铁的瞬间。
5
苏沐橙一记回旋踢击飞了从侧方接近的喰种搜查官，余光里看见叶修毫不犹豫地将另一只“白鸽”砍成了两截。
雨水滴进她眼里，收起羽赫的少女甩甩长发，突兀地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情景。
那时他们都住在第十区的上林苑里，经营着一家叫做兴欣的网吧，白天是平凡的网吧员工，夜晚是食尸的死神。
发现一向只在夜晚清醒而白天都昏昏沉沉打游戏的叶修开始在晴朗的午后出门时，她不小心一口咬断了嘴里刚叼住的速冻肋排。
很快这则八卦甚至传进了卧底在医院里负责确保食物来源的安文逸的耳朵。
“恋爱了吧。”把白大衣穿得斯文又帅气的年轻喰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和组队前来闲聊的苏沐橙和莫凡一人嘬着一袋冰冻血浆。
那个时候第十区的午后似乎永远笼罩着有些灼人的阳光，大家纷纷闲散地晃进空调房里，连时间都好像在这片安稳的土地上放慢了脚步。在喰种联盟的暗地里协调下，无论人类还是喰种都安度着慵懒的时光，有时间去思考一些除了生死以外的无聊事情。
不管怎么说，年轻的喰种们心里总还是有点向往普通人类的生活。
比如说坐在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咖啡馆里，兴致勃勃地点一杯“随便”的咖啡，逗弄一下善良又爱炸毛的侍应生。
什么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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